剡生-考职称缓更

【萧良】月桂(小刀怡情)

#ooc嗯嗯#
#西汉三傻相亲相爱#
#比较史向,萧何跟张良说的事是在项羽死后,刘邦称帝前,所以两人称呼有点错误但我觉得叫丞相比较可爱,反正是良良做梦无所谓啦,还有当时萧何其实并不跟张良在一起,他在大后方,管粮草来着#

      王者峡谷
   中秋的月又圆了,张良拿起案上的雄黄酒,轻轻啄了一口,本该坐在自己对面的韩重言,早就蹭到了上座,和君主腻在了一处
  中秋月圆呐
  张良叹了口气,拿起放在身侧的言灵书,目不斜视的走到门口,清清嗓子道:“良,先告退,君主和韩将军也早些休息”
  言罢便跨过门槛,回了自己的小院
  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
  军师大人一面走着,一面低声念叨了两句
  院子里有一颗月桂,如今正开着,白莹莹的小花落的随处都是,尤其是树下的一方石桌,伴着两个石凳,更是桂花的重灾区
  如今那石凳上坐了一人,一头墨色的长发,一席素色的大袖衫
  那人捧着酒樽回头,是个年轻的面容
  今日的月光如此澄澈,张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,随即自嘲的笑了笑
  那妖精似的人朝他举起手中的酒樽,随即一饮而尽,末了咂了咂嘴,懒懒的开口道:“子房回来了”

  张良走过去,扶开另一张石凳上的桂花,欣然落座

  萧何放下手中的空樽,两只胳膊支在石桌上,撑着下巴,一双眼睛半张半合的看着张良,带着微醺的懒散声调嘟囔道:“子房来尝尝这秋蟹,正是季节,肥着呢”

  张良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瓷碟,小小的一张碟子里堆满了蟹肉和肥硕的蟹黄
  执起一旁的竹筷,张良调笑道:“劳烦丞相大人如此费心了”
  萧何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斟了杯酒道:“无碍,不过吩咐几句的事”
  张良细细品着块蟹黄,并不揭穿他拙劣的谎言

  这峡谷里,哪来的婢女侍童?
  张良安静的吃着蟹肉,萧何便捧着杯酒,安静的看子房
  打破宁静的是萧何:“如今项羽已死,然齐王信拥兵三十万众,陛下只二十万”
  张良闻言直起身,用手中的竹筷敲了敲瓷碟,抬眼看向萧何道:“良的计策不说安邦定国,好歹能守一方太平,到了丞相这里,就只值一盘秋蟹吗?”
  萧何愣了一下,随即换上一副浅笑,低沉了声音,附在张良耳边道:“若是再加一个萧何呢?”
  张良不为所动:“秋蟹鲜肥,可食之,丞相于良却百无一用”
  听了这话,萧何不再纠缠,他颓废的坐了回去,有些难以启齿:“子房,封侯一事”
  张良看着他,叹了口气
  有些事他当年不想问,也不敢问,如今却没什么顾忌了:“良想知道,我封守留城,丞相参与了多少”
  萧何大惊,他有些艰涩道:“原来子房是这样看我的”他叹了口气,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迟疑道:“陛下他,是个好学生,子房与韩将军的制衡之法,陛下已经青出于蓝了”
  张良看着酒樽中琥珀色的液体,知道这答案也许不是真相,却的确是自己最想听的
  罢了
  二人继续品着酒,间或夹上一筷子丞相大人亲自拨的蟹肉
  萧何不再提韩信的事,因为他知道,子房心中早有成算,只是心里有些憋气
  各方面的,刘邦对他的防备,还有自己的不作为
  “为今之计”张良叹了口气,还是说了:“不论齐王韩信有无反心,以免夜长梦多,应当先夺其兵权”
  萧何点点头——三十万精兵的确令人不安
  张良晃了晃酒樽:“如此,自然会引起韩将军的不满”
  萧何道:“如今天下尚余七路诸侯,皆为汉王所封,齐王信领三十万精兵,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,平定三秦,又破代,灭赵,降燕,伐齐,杀龙且,破项羽,战功显赫,国士无双,为天下诸侯之首”
  张良捏着酒樽,抬起眼皮子瞪了眼萧何:“丞相对齐王评价颇高?”
  萧何听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,便不接话茬,随他撒气
  张良是定要恶心一番萧何的:“说来,萧何月下追韩信,也是一段佳话呢”
  萧何听他越说越离谱,只得可怜巴巴的唤了声子房

  张良不吃他这套,吹开雄黄酒上浮着的桂花:“想来齐王也是个精致的人儿”
  萧何叹了口气,张良年少时经历了不少,很是老城,他俩在一起后,因着自己比子房大了七岁,因此人前沉稳端庄的张大军师,在他这里却是个小性子不断的孩子
  老婆有小性子不能跟他吵,吵赢了基本就完蛋了

  于是萧丞相只能鹌鹑似的在那缩着,间或辩解两句没有没有
  张良当然知道没有,就算萧何韩信有这个意思,刘邦也得先跳起来炸一个仓鼠球
  生活很无聊嘛,偶尔看看萧丞相的怂样,也不失为一件乐事
  张良玩笑开够了,继续说正事:“你说的不错,韩信如今早已不是区区齐王这样简单,他是天下诸侯,若是安置不好,又是一场大乱”
  萧何终于可以安全的说句话:“要安抚?”
  张良点点头:“具体怎么做,陛下比我们更清楚”

  萧何起身,抖了抖身上的桂花:“你我主张黄老之术,与陛下的帝王业终究不是一路人了”
  张良盯着萧何衣服上的暗纹道:“丞相要功成身退了?”
  萧何摇摇头:“我倒是对这崭新的华夏很感兴趣”

  张良将目光挪开,欣赏起了满园月桂
  萧何见状问道:“子房不愿?”
  张良拨弄起酒樽上的饕餮纹,喃喃道:“削齐王,平诸侯,扶社稷,治国理天下”张良拿起酒壶往酒樽里斟酒,美酒汇入杯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格外悦耳:“良就如同这饕餮,征战天下时,治身治国,被奉为上宾,战事一了,还是乖乖回家做个只知吃喝的懒神好了”
  他举樽,捧给月光下的那道身影:“此番话,赠与萧丞相共勉”
  萧何站在那,久久不语,倒是有另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亏我对军师如此信任,敢情这千年已过,军师却还时时刻刻的想着不叫信好过”
  张良放下酒樽,月光下人已不在
  莫说人了,对面的石凳上落满了桂花,怕是只有鬼来光顾过
  秋蟹倒是有,只是需自己动手,酒樽也有两只,只除了张良身前这只,另外一只早泡满半樽桂花,无人问津——
  这峡谷里,哪来的萧何其人?
  韩信推开石凳上的桂花,拿起面前的酒樽,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地上一倒,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
  “军师有心事啊”
  张良看着地上被濡湿的桂花,没有说话的欲望
  韩信难以适应这种相对而坐沉默不语的局面
  他低头将酒一饮而尽,便起身准备回去了
  行至小院门口,张良忽然问他:“我想不到你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陛下”
  想不到,更想不通
  韩信用手梳了梳垂到肩上的红发:“信是个粗人,脑子不好使,齐王迁封,楚王被擒,淮阴侯斩于钟室,这些信都不记得,如今的信,只是汉王刘季的上将军而已”
  张良用指甲拨了拨蟹螯上的毛刺,不解道:“事实已定......”
  韩信打断他的话:“军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”
  张良抬起头,拧起一双秀眉看着韩信:“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,哪有那么多是是非非”
  韩信随手拍死了一只爬过门框的小虫子:“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,军师家中世代为相,处理政事自然只有是非两个答复,须知这世间许多事情,尤其是这情情爱爱,并非一句简单的是非就可以解决”韩信忽然回头,调侃道:“军师想必从未与人撒过娇,耍过无赖吧?”
  说完这话,韩信自觉失言,清清嗓子便顺着墙边遛了,路过大院的草丛时,还不忘揪走一个紫色的猥琐东西
  看着匆忙关上院门,毫无君臣模样的两人,张良推开一堆蟹壳,拿过对面的空樽,摸了摸上面的花纹,辩解道:“谁说我没耍过赖?”
  是不是啊萧何?
  我还撒过娇呢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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